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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滢滢笑道:“……义兄,这药跟暖炉似的,冬天多吃几颗,都不用暖炕了。”
义兄面具背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。江湖上万般难求的洗髓丹,到了这姑娘嘴里,就跟烤火的炉子、冬日的暖炕一样,实在是让人无语地很……
吃完这粒药,上官滢滢就觉得有些困了,她打了个哈欠,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,慢慢睡了过去。
义兄的手从她头上移下来,握住她的手腕,默默地给她诊了诊脉。
还好,一切正常,身子也没有亏损。
看来这姑娘的身体底子打得非常牢靠,一般的损伤都能很快修复。
诊完脉之后义兄的手指从上官滢滢的手腕处移了下来,反手交握,五指相扣,默默给她调理脉息。
如同上一次和义兄见面之后一样,上官滢滢第二天醒来,发现自己已经睡在自己房里暖阁里的暖炕上。
她微笑着坐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,掀开被子,从暖炕上下来,走到浴房去洗漱。
上官滢滢意外地发现自己气息绵长,身姿轻盈,跟昨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洗漱完毕,上官滢滢赶去大伯父和大伯母所住的知了院,道:“大伯父、大伯母,早饭好了,你们是想跟我们一起吃,还是自己单独吃?如果自己单独吃,我可以命人给您送到院子里来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们跟你们一道吃吧。”张大太太笑着说道。
上官建行也点点头,问道:“你爹呢?”
上官滢滢笑道:“我爹和母亲、妹妹,昨儿都没有回内院,想是伤情严重,所以需要在外院休养。”
“……严重?”张大太太翻了个白眼,“滢滢,你现在大了,大伯母什么话也不瞒你。你那个继母啊,身子好着呢!这一点小伤对她来说完全不当一回事。”
上官滢滢想起了继母没了的那个孩子,飞快地睃了大伯母一眼,一边揣测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,一边暗道大伯母那么彪悍的人,估计觉得别人都跟她一样浑身有铜膀铁臂,刀枪不入吧……
继母那样国色天香的女子,就算是蹭破一点指甲皮,她爹上官建成都会心疼死。
“大伯母,母亲也许真的受了伤。我爹一直很紧张母亲,大伯母,您这一次,真是有些下手过重了……”上官滢滢带着张大太太和上官建行往缘雅堂走去。
“切,我还可以更重一些,你信不信?”张大太太哼哼唧唧地道,又撇了撇嘴,“其实啊,你那继母惯会做表面功夫。我今儿除了开始那一巴掌,别的时候,根本碰都没有碰到她!后来她突然抱着她那个拖油瓶女儿摔倒了,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!”
上官滢滢这些都是看在眼里的,不然她也不会心生疑惑,起了要学功夫的心。
因为继母张氏在闪躲大伯母手臂的时候,表现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巧合,那明明是极有章法,而且运用得极巧妙的一种功夫。
一个死了男人的穷寡妇,什么时候学到的这样精妙的功夫?
还有她那可以媲美皇宫御厨的厨艺,如何能穷家小户里练出来?
凭心而论,张氏对上官滢滢确实好得没话说。
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上官滢滢都觉得无可挑剔,所以从来没有,也不愿用怀疑的眼光看她。
但是张氏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,为了上官景辰的安全着想,上官滢滢不得不对她起防范之心。
上官景辰早早起来了,叫了两声“姐姐”,听丫鬟小橘说姐姐去给大伯父、大伯母请安了,他洗漱过后,就抱着小雪貂坐在缘雅堂的上房门口翘首以待。
看见上官滢滢带着两个人走进来,上官景辰飞奔下台阶,往上官滢滢身边扑过去。
“姐姐!”
“小辰起来得这么早?不多睡会儿?”上官滢滢拉起他的手,让他叫人:“这是大伯父、大伯母。”
“大伯父、大伯母。”上官景辰嘟着嘴,勉勉强强叫了一声,便赶紧低下头,不再看上官建行和张大太太。
张大太太带怜悯地说:“小辰跟你娘长得越来越像了。”
上官滢滢忍不住欢喜,“真的很像吗?”
“小辰到底是男孩子,那长相是清俊。你娘是女子,更秀气一些。”张大太太含蓄说道。
几个人走上缘雅堂台阶,进堂屋吃早饭。
因张大太太和上官建行从江南而来,上官滢滢命小厨房准备了小笼灌汤包,糯米莲藕,银耳莲子粥,还有一碟爆香猪肉脯,一汤清香的益母草鸡汤。
这些也是他们在江南常吃的早饭,上官建行和张大太太都吃得很舒心。
刚吃完早饭,上官滢滢派在正院门口等候消息的婆子匆匆忙忙回来了,对她回报道:“大小姐,老爷、太太和二小姐都回来了。”
上官滢滢忙对张大太太和上官建行道:“大伯父、大伯母,我们去爹那里吧。”